廖有廷站在電梯門外,長長的黑眸緊緊的盯着她,冷俊的臉上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陰寒之色。
於洛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,竟然是鬼使神差的去按關門鍵——
按下去的時候,她的心裏立即就知道壞了。一抬眼,果然,那惡魔本來還算沉情的臉上,瞬間怒氣氤氳。他往前一個跨步,於洛本能的往後一縮,但她只覺得手臂一緊,頭暈了一下,再定睛一看,她已經被他拽出了電梯。
他攥着她的手腕往他的房間走的時候,看似沒有用一點力道。但於洛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沒有掙脫分毫。
於洛又急又怕,一邊拼死的掙扎,一邊喊道:「你放開我!放開我——救命啊!來人啊——」
二十三樓的樓道角落裏,擠滿了被驅散在這裏的廖氏保鏢。李尚也在。
他們聽着於洛尖聲悽厲的呼救,都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李尚更是拿出手帕,擦了擦汗,如果不是他剛剛機智,令人干擾了酒店高層酒店和二十三樓過道的監控設備——他家廖總這強搶民女的行徑就要驚動華璽酒店管理層了吧!
他家廖總雖然平時也是不怒自威,可大部分時間,是喜怒不形於色的。但剛剛之前,廖總知道於洛過二十三樓而不停,直接上了二十四樓後,那迸發出來的陰鷙眼神——呃,心跳都嚇快停了!那女子太不簡單了,只上了廖總一次,就把不近女色的廖總給征服了?
……
聽到身後門砰的關上時,於洛絕望的住了聲。
他放開了她,她就那樣軟軟的跌坐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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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裏,全是屬於廖有廷這個男人的氣息,她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而此時,從那隻惡魔身上散發現來的怒氣,她也是熟悉到了骨子裏,怕到了骨子裏。
為何生命再來一次,她還是擺脫不了這隻惡魔,又栽到了他的手裏?
這一世,她應該什麼都不欠他,他難道還要像上一世那樣的圈禁她嗎?
想到這裏,她內心生出無比的悲傷。將心一橫,抬眼瞪着他:「你這是在犯法!」
她說這話的時候,本來義正詞嚴。但在氣場強大的廖有廷面前,卻沒有吼出應有的氣勢來。相反,她帶着氣卻又露着怯的模樣,脆生生的,倒像個無理卻強耍賴的小女孩。
廖有廷坐在沙發上。一對幽暗的長眸緊盯着她。
於洛強自鎮定下來的心,又開始發毛。完了——她剛剛腦子是被門夾了嗎?!廖有廷的世界裏,只有順他者昌幾個字!她竟然跟他講理講法?她這是在作死呀。
就在她飛快的在腦子裏轉着思緒,想着如何補救的時候,廖有廷盯着她,薄唇輕啟,沉聲開口:「那你上次爬床,偷了我的人,應該算什麼?」
偷了他的人?於洛怔了半晌,臉一紅,將要補救的事丟到了九霄雲外,蹭的從地上爬起來,又羞又憤的爭辯:「那怎麼能算我偷、偷,偷人呢……我是被人暗算下了藥,但你是清醒的不對嗎?你堂堂一個廖氏總裁,大可不必趁人之危放過我不是嗎?」
不知為何,看着她紅着臉氣鼓鼓吵架的樣子,廖有廷身上的怒氣竟漸漸就散了。他靠着沙發,幽黑晶亮的眸子,無聲的看着她,眼前卻浮現出那一日她風情無限的撲在他懷裏,想要他的嬌媚模樣。一般的女人,近不了他的身。近得了他的身而又讓他推不開的,有生以來就只有眼前這個明明怕得厲害卻還嘴硬着憤憤然的女孩了。
就在於洛以為他根本不會再理她的控訴時,他再次淡淡開口:「趁人之危?不。是你自己說,說如果我不給你,你要難受死了。」
於洛:「……」